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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向云隐,“至于流言不必派人镇压,越是压制,反而显得心虚。传朕密令,暗中调集忠诚人马,控制京中要害。同时,命风离、月眠、羽清,调集所有暗卫,严密布防皇宫,尤其是母后和逸王可能联络的几条线,给朕盯死了!”
“臣遵旨!”云隐领命,却并未立刻退下,眉头微蹙,目光再次不经意地扫过内室方向,欲言又止。
陛下竟如此毫不避讳地在苏清宴面前商讨这等机密要事?即便苏清宴已表忠心,可他曾是端王暗桩,这……
顾北辰将云隐的疑虑尽收眼底,却并未解释,反而扬声道,声音清晰地传入内室:“朕相信,苏侍卫此刻,绝不会背叛朕。”
他语气笃定,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宣告。“是吗?苏侍卫。”
内室里,苏清宴嘴角几不可察地一抽,放下手中做样子的书卷,深吸一口气,走到珠帘旁,隔着帘幕躬身应道,声音平稳:“诚如陛下所言。”
心中却暗道:顾北辰这是把他彻底绑死在这条船上了,连半点退路都不给。
云隐见陛下如此,也不再多言,躬身退下安排事宜。
顾北辰望着那晃动的珠帘,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接下来的几日,京城表面平静,暗地里却波涛汹涌。
流言愈传愈烈,甚至开始有古井流赤水、石狮泣泪、飞鸟撞宫门、枯木又逢春等怪事在街头巷尾流传。岂非天象紊乱,殃及池鱼?
然而,预想中的大规模骚乱并未发生,反倒是京畿驻军悄无声息已完成换防,一些关键位置的将领被悄然替换。
苏清宴待在宫中,只觉异常平静,却也知山雨欲来。
顾北辰依旧“病弱”,甚至偶尔在召见大臣时还会咳嗽几声。
苏清宴本以为会经历一场惨烈的宫廷厮杀或京城攻防战,却没想到,顾凌瑞的败亡来得如此猝不及防。
十日后深夜,宫中突然响起一阵短暂而急促的兵刃交击声和呼喝声,但很快便归于平静。
次日清晨,消息传来:端王顾凌瑞与逸王勾结,欲趁夜调动私兵及部分被蛊惑的守军发动宫变,却被早已埋伏好的禁军和暗卫一网打尽。
逸王在府中被楚默然诊治后,突然旧疾复发,卧床不起,其麾下兵马群龙无首,迅速被控制。
太后则被以静养为名,软禁在郦苑,羽翼被彻底清除。
一场看似声势浩大的谋逆,竟在萌芽状态就被顾北辰以雷霆手段粉碎。
苏清宴听得心惊,这才深刻体会到顾北辰布局之深、手段之狠、时机之准。他早已织好了一张大网,只等鱼儿撞进来。
顾凌瑞败了,可把苏清宴吓死了。
他体内的毒还没解呢!趁着宫中混乱初定,守卫稍松,苏清宴心一横,偷摸着溜进了天牢。
天牢深处,阴暗潮湿。
顾凌瑞一身囚服,头发散乱,靠在墙角,虽落魄,眼神却依旧阴鸷。
看到苏清宴,他先是一愣,随即发出嘶哑的狞笑:“呵呵……是你?来看本王的笑话?还是……来求本王赐你解药?”
苏清宴强压着心悸,冷声道:“解药何在?”
顾凌瑞笑得愈发狰狞,带着一种报复的快意:“解药?本王告诉你,此毒无解!哈哈哈……苏清宴,你不过是被顾北辰玩弄于股掌的可怜虫,就算本王死了,你也得给本王陪葬!黄泉路上,有你这个‘佞幸’作伴,倒也不寂寞!”
苏清宴脸色瞬间煞白,心沉入谷底。难道……小命真的要一命呜呼了吗?!
“谁说他需要你陪?”一个冷冽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苏清宴猛地回头,只见顾北辰不知何时已站在牢门外,玄衣墨发,神色平静,眸光锐利,落在顾凌瑞身上。
顾凌瑞笑声戛然而止,死死盯住顾北辰。
顾北辰缓步走入牢房,无视顾凌瑞吃人的目光,径直走到苏清宴面前,指尖一翻,变戏法般拿出一枚莹白的药丸,语气不容置疑:“吃了。”
苏清宴怔怔地看着他。
顾北辰直接将药丸塞入他微张的口中,药丸入口即化,带着一丝清甜。
他看着苏清宴下意识吞咽的动作,眼中闪过一丝笑意,低声道:“骗你的。毒早解了,楚默然岂是浪得虚名?。”
“解药?”苏清宴懵了。
顾北辰指尖掠过他的腰侧,带着暧昧的力度,低笑一声,气息拂过他的耳廓:“嗯。药效一辈子。违约的后果……”
他顿了顿,意有所指,“你昨夜已经试过了。”
苏清宴顿时想起御书房那个带着药味的吻和之后的种种,脸颊轰一下烧了起来。
这哪是解药,分明是另一种形式的捆绑!
一旁的顾凌瑞看着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脸色骤变,由狰狞转为灰败,他明白了,自己从头到尾都在顾北辰的算计之中。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你一直在暗中谋划,看着本王像小丑一样上蹿下跳!”
顾北辰这才将目光转向他,语气淡漠:“皇叔,你以为你那些所谓的同盟就坚不可摧吗?抓住他们的软肋和把柄,自然就不攻自破。逸王四处求医问药,恰巧,楚默然医术精湛,能缓解他的‘痼疾’,也能让他……关键时刻卧床不起。”
顾凌瑞颓然倒地,惨笑道:“成王败寇,本王甘拜下风。只是我还有一问,太后……她终究是你的母后,你待如何?”
顾北辰眼神微暗,并未直接回答,只道:“皇室之事,不劳皇叔费心了。”
他转身,向苏清宴伸出手。
苏清宴看着眼前骨节分明的手,微微一怔,随即将自己的手搭了上去。
顾北辰收紧手掌,牵着他,旁若无人地走出阴暗的天牢。
阳光刺目,苏清宴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心中百感交集,劫后余生的庆幸、被算计的恼火、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悸动交织在一起。
只不过比起这些更重要的是自由!
回到宫中,苏清宴提心吊胆地等到了原本该服解药的日子,身体果然没有任何不适。
他又小心翼翼地观察了两天,确定平安无事,那颗一直悬着的心才彻底放回肚子里。巨大的喜悦和一种难以言表的冲动涌上心头。
晚膳时分,他难得主动,钻进御膳房,亲自动手捣鼓出几样精致的现代小食,味道新奇。
顾北辰看着满桌别致的菜肴,又看看眉眼间带着几分讨好和雀跃的苏清宴,挑眉轻笑:“今日爱卿这般主动,又是下厨,又是布菜,不会是憋着什么坏心思,想算计朕吧?”
苏清宴执起酒壶,从容地将两只白玉杯斟满。
他端起酒杯,目光清亮地迎向顾北辰,唇边噙着一抹灿烂笑意:“陛下对臣的大恩大德,臣感念于心,不胜欢喜,唯有以此薄酒,略表寸心。”
他还主动敬酒,一杯接一杯。
顾北辰来者不拒,眸色渐深,看着对面那人从耳根红到脖颈,眼神也开始迷离起来。
果然,又醉了。
顾北辰无奈又觉好笑,将他打横抱起,走向寝殿。
这次的苏清宴却与往日不同,醉后格外大胆主动,搂着他的脖子,热情地吻上来,嘴里还含糊地念叨着什么“甲方爸爸”、“救命之恩”之类的胡话,各种撩拨,竟是将顾北辰压在身下,尝试了些前所未有的大胆姿势。
顾北辰先是愕然,随即从善如流,享受着这难得的主动伺候,身心愉悦到了极点,只觉得比打了一场胜仗还要畅快。
翌日天光未亮,顾北辰习惯性地向身边揽去,却摸到一片空荡冰凉。
他倏然睁眼,榻旁果然空空如也。
“来人!”
王川急急入内:“陛下。”
“苏清宴何时离开的?”顾北辰声音带着怒气。
王川躬身回道:“回陛下,苏大人约莫寅时末便起身离开了紫宸殿,说……说是去尚宝司整理文书。”
顾北辰眉头紧蹙:“寅时末?如今已过了一个多时辰。立刻去找。”
“是!”王川心知不妙,不敢怠慢,连忙退下安排。
而此时,一道身影已悄无声息地溜出皇宫侧门,混在清晨出城的人流中,很快便出了京城。
正是苏清宴。
他换了一身寻常布衣,回头望了一眼晨曦中巍峨宫城的方向,嘴角扯出一个复杂的笑容,带着几分如释重负,几分狡黠,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怅惘。
天高海阔。
“再见了,顾北辰。”他低声自语,转身,汇入官道之上南来北往的行旅之中,身影渐行渐远。
宫城之内,顾北辰听着王川回报“苏大人并未前往尚宝司,宫门守卫称寅时见一形似苏大人者出宫”,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眸中风暴凝聚。
好个苏清宴!竟然跑路了?!
他攥紧了拳,心头却猛地一揪,是朕待你还不够好?为何还会想逃?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