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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秋月凄冷,寒鸦啼鸣。
这一夜,苏清宴睁着眼睛,直到天明。而怀揣毒药的他并不知道,一场更大的风暴,即将因他而起。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老板我招
挣扎了一整日, 夜幕再次降临,宫灯次第亮起。
通往御书房当值的路上,混乱、恐惧、挣扎, 种种情绪几乎搅乱他苏清宴的思绪。他如同困兽般在回廊处来回踱步。
“我是端王的人……”苏清宴喃喃自语, 试图安慰自己坚定摇摇欲坠的立场, 可这个念头如此苍白无力。
他效忠端王,最初不过是为了活命,而端王现在正用他的命作威胁,逼他去杀另一个……
最终,他停下脚步, 望向窗外沉沉的夜幕, 突然多了几分破釜沉舟的勇气。
他想起顾北辰曾经说过的话——“记住你是朕的人。”
也想起端王阴冷的警告——“别忘了, 你是谁的人。”
呵!他只是苏清宴, 一个想活下去的、来自a href=https://www.52shuku.net/tuijian/yishidalu/ target=_blank >异世的灵魂。
深吸一口气, 苏清宴整理了一下衣袍, 将脸上所有挣扎的情绪尽数敛去, 只余下满脸平静。
他握紧了袖中的瓷瓶,转身,推开了御书房的大门。
殿内烛火通明,顾北辰正坐在灯下批阅奏章。跳跃的烛光映照着他棱角分明的清俊侧脸。
听到脚步声, 他嘴角勾起, 并未抬头,只淡淡开口:“哦?向来恪尽职守的苏爱卿, 今夜倒是姗姗来迟。”
苏清宴在御案前五步距离停了下来, 撩起衣袍下摆, 直挺挺跪了下去,俯身叩首, 声音在空旷的大殿里清晰可闻:“臣,苏清宴,有罪。特来向陛下请罪。”
顾北辰执笔的手微微一顿,终于抬起头,目光落在下方那个伏地的清绝身影上。
良久,他放下朱笔,身体向后靠进龙椅里,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语气听不出情绪:“哦?爱卿何罪之有?是又打算用美人计蒙混过关,还是……又闯了什么祸?”
苏清宴没有抬头,依旧保持着叩首的姿势,只是将紧握在手中的白玉瓷瓶高高举过头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却努力维持着镇定:“此乃端王给属下的的剧毒,命臣寻找机会下在陛下饮食之中。属下……不敢隐瞒,特来向陛下坦白一切,听凭陛下发落。”
他一口气说完,忽然松了一口气,伏在地上,等待着顾北辰的反应。
殿内一时间静得可怕,只听得烛火细微的噼啪声,以及他自己跳得紊乱的心跳。
顾北辰的目光如同实质般落在他的背上,仿佛要将他从里到外剥个干净。
良久……
“终于肯说了?”顾北辰轻笑一声,站起身,缓步走到苏清宴面前,玄色的靴尖停在他低垂的视线里。
“朕还以为,爱卿的嘴够硬。”
苏清宴猛地抬头,眼中充满了难以置信:“陛下您……早已知道?”
顾北辰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弯腰,从他手中取过了那个瓷瓶。
他拔开瓶塞,置于鼻尖轻嗅,眉头微蹙,随即泛起一丝了然于胸的冷笑。
“哦?竟是南疆毒药。”顾北辰将瓶子随意丢在龙案上,发出清脆的声响,目光再次看向苏清宴。
“陛下,竟认得此毒?”苏清宴惊愕地略抬起头来。
“凑巧被下过几次毒药罢了。朕的这位皇叔,倒是舍得下本钱。此毒来自南疆皇室,微量可致人日渐虚弱,脉象如患痨病,量大则顷刻毙命。他这是让你……要么慢慢弄死朕,要么,让你背上弑君即刻处斩的罪名。”
苏清宴背后瞬间被冷汗浸透。
端王此举,不仅是要顾北辰的命,更是将他苏清宴的退路完全堵死!无论成败,他都是必死无疑的弃子。
“陛下明鉴!属下绝无此心。”苏清宴重重叩首。
顾北辰起身,绕过龙案,走到他面前,俯身将他扶起。
苏清宴紧绷的身子突然软了下来,突然松了一口气,却仍狐疑地看着顾北辰。
“朕若疑你,你此刻已身在诏狱。”顾北辰凝视着他的眼睛,语气平静,“朕说过,要看你如何破局。”
苏清宴怔怔地被他拉起,站定,心绪如波涛般翻涌。
脑袋也没有搬家?甚至无半分责骂之语。
顾北辰的反应完全出乎意料,竟让他一时无所适从。
“王川。”顾北辰扬声唤道。
一直守在殿外的王川应声而入,顾北辰低声交代了几句,再次进入御书房时,其手中捧着一个与端王所赐一模一样的瓷瓶。
“陛下,按您的吩咐,已备好了。”王川将瓷瓶恭敬呈上。
顾北辰接过,递给苏清宴:“拿着。”
苏清宴茫然接过,打开瓶塞,里面是一种无色无味的液体,看起来与清水无异。“这是?”
“每日朕的膳食茶水,你找机会滴入此物。”顾北辰语气平淡,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此药由楚默然精心配制,服下后症状与端王所赐之毒前期效果极为相似,会呈现体虚、咳嗽、精力不济之象,但于朕的身体并无实质损害,脉象亦能骗过寻常太医。”
苏清宴瞬间明白了顾北辰的意图——将计就计,伴装中毒!
“陛下是想……引蛇出洞?”
“不错。”顾北辰赞许地看了他一眼,“皇叔既已说动太后,又与朕撕破脸,见朕病重,必不会放过这大好时机。朕倒要看看,他暗中还勾结了哪些人,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他顿了顿,指尖轻轻拂过苏清宴方才因紧张而微红的眼角,动作带着亲昵:“而你,苏清宴,明日开始,你便不再是御前侍卫。”
苏清宴心头猛地一沉。
却听顾北辰继续道:“即日起,擢升苏清宴为尚宝司少卿,随侍朕左右。”
苏清宴愣住。尚宝司少卿虽是闲职,但品级不低,更重要的是有随时可面圣。
“陛下,这……”苏清宴心情复杂,这突如其来的擢升,恐怕又会引来无数非议。
自己这“佞幸”之名,怕是更要坐实了。
“怎么?”顾北辰挑眉,语气带着几分戏谑,“苏大人是嫌官小?”
“臣不敢!”苏清宴连忙躬身,“臣谢陛下隆恩!只是……此举恐令流言更甚。”
“清誉?”顾北辰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低笑出声,他伸手抬起苏清宴的下巴,迫使他看着自己,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掠夺和强势,“朕若在意那点虚名,当初就不会将你留在身边。苏清宴,朕给你的,你便安心受着。至于旁人如何说……”
他凑近苏清宴耳边,温热的气息拂过敏感的地带,声音低沉而危险:“朕不在乎。你,也无须在乎。”
次日,皇帝擢升御前侍卫苏清宴为尚宝司少卿的旨意下达,果然在朝堂内外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刘阁老等人虽未再当庭死谏,但私下里的非议之声不绝于耳。
然而顾北辰铁腕如山,又将几桩先前压下的小案子翻出重审,伺机处置了两位暗中嚼舌根的官员,雷厉风行的手段顿时将大部分明面的反对之声压了下去。
众人这才惊觉,这位年轻帝王早已非昔日那个需要步步权衡的皇子,其羽翼已丰,根基渐稳。
苏清宴换上了尚宝司少卿的浅绯色官袍,更衬得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
他每日按顾北辰的指示,在特定的时辰,于无人注意时,将楚默然配置的药水滴入皇帝的茶水中。
顾北辰则开始适时地表现出病态。
偶尔在朝会上轻咳,面色日渐苍白,处理政务也愈来愈力不从心。
这一切,苏清宴一字不落地密至端王耳中。
端王顾凌瑞与叶雁回的婚事也紧锣密鼓地筹备起来。
太后似乎想借此冲淡前次叶雁回被罚的负面影响,婚事办得颇为张扬。
大婚当日,端王府张灯结彩,宾客盈门,顾北辰甚至强撑病体,亲自出宫道贺,赏赐丰厚,给足了太后和端王面子。
苏清宴作为新晋的尚宝司少卿,亦随驾前往。他冷眼看着一身大红喜服、笑容得体的端王,以及凤冠霞帔、却难掩眼底一丝不甘与怨恨的叶雁回,心中并无多少波澜。
这场婚姻,从开始就是权力与利益的结合,无关情爱。
婚宴之上,丝竹喧天,推杯换盏。
顾北辰坐在主位,面色在喧闹的灯火下更显憔悴,偶尔以手捂着唇,发出压抑的轻咳。
苏清宴随侍在侧,适时地递上温水,动作自然,落在有心人眼里,却是“佞幸”固宠的明证罢了。
端王端着酒杯前来敬酒,目光扫过顾北辰苍白的脸,又落在苏清宴身上,笑容意味深长:“皇上近日操劳,龙体欠安,还需多加保重。苏大人年轻有为,如今身居要职,更要尽心竭力为皇上分忧才是。”
顾北辰淡淡一笑,与端王对饮一杯,语气平和:“有劳皇叔挂心。清宴他……自是体贴入微。” 这话语中的暧昧,让苏清宴耳根微热,只能垂首作恭顺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