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好久不见的毒舌的感觉。
  甚至有点想念。
  我：“然后呢？”
  下一句是要开始aoe全体人类与猴子吗？
  看出了我的想法，空助轻轻一笑。
  他伸手握了过来，我直接把笔递给他。
  空助弯着唇：“不。”
  “如果京子没看懂的话，那我就再详细一点吧。”
  我微微一怔。
  这家伙……
  现在变这么温柔我还有点怪不习惯的。
  微微抿唇，我的指尖在桌子上点了点。
  “那要是，详细了还没看懂呢？”
  空助轻笑：“那就——再再详细一点？”
  我：“……”
  空助：“不过，京子，你这是在撒娇吗？”
  我：“啊？”
  啊？！
  撒娇？
  我？
  刚才那个行为？
  不不不完全不是吧，我没有啊！
  不过不等我反驳或是解释什么，空助就先笑着说道：“唔，没关系哦。我很受用呢。”
  我：“……”
  我：“行了行了你快写吧。”
  而后，空助写下了这道题的过程。
  我凑过去看了下，嗯，看懂了。
  他确实写的很详细，一点也不符合我的刻板印象——天才写题没有过程只有结果。
  想到这里，我确实有点好奇了。
  “你真的看一眼就能算出答案吗？”
  空助：“试试？”
  然后我就跟他试了试。
  然后……
  是真的啊！
  他真的看上一眼就知道答案了！
  有的甚至我还在读题干呢，他就直接答出来了！
  空助，果然恐怖如斯。
  这样打岔着玩闹了一会，我都忘记了他的手还放在我的腿上，直到——
  空助弯眸轻笑：“京子，啊不对。”
  “绪方同学，这道题又错了。你还是犯了同样的错误啊。”
  我：“啊？有吗，我看看。”
  空助：“这里。”
  他拿笔圈了下。
  我低头去看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腿上的那只手有了动作。
  就像是沉睡的猛兽睡久了，就会让人觉得它没有什么威慑力了一样。
  空助的手放在这里久了，我都快要把它当成暖手宝了。
  直到，他有了动作。
  他轻轻地捏了我一下。
  我：！
  我的腿下意识动了下，然后被空助按住。
  我转头看向他，想质问，但不敢大声。
  于是只能压着嗓音避着其他人，“你干嘛？！”
  空助弯眸，笑而不语，只是手上的动作又继续了下。
  只是这次更加靠里，捏的是腿内侧的软肉。
  这家伙……！
  我一把按住了他的手。
  空助：“绪方同学，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
  虽然我们两个人的声音都趋近于气声，加上对面燃堂的大嗓门的干扰，其实没有人能听到我们现在的对话的，但我还是紧张了起来，唯恐空助说什么惊天动地的话。
  我：“你先，松开。”
  空助轻轻一笑：“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
  说着，又轻轻掐了下。
  我：！
  认真地说，他这样的动作倒挺像是同学之间打闹那样，只是……位置不对，场合不对，我们两人的关系也不对。
  我的耳朵爆红。
  还好有头发挡着。
  空助，这家伙……
  他、他。
  我知道，如果我表露出真的厌恶和排斥，那么空助是不会继续的。
  他看起来肆无忌惮，像是丝毫不会顾及他人感受——啊，可以去掉“像”。
  但我知道，对待我的时候，他其实……很正常？
  正常到了都ooc的地步了。
  再加上他那出色的观察能力，所以，只要我神情中有一丝不对劲，他就会立刻收手，丝滑跪歉。
  而此刻他没有收手，也就意味着……
  其实我没有到厌恶排斥那一步。
  以及。
  我是有杀手锏的。
  只是没必要用出来，因为空助其实很听话。
  但……
  看着他弯眸笑的一脸纯良，一口一个“绪方同学”的样子，我也稍微有了点坏心思。
  在空助用他独特的读心能力猜测我的心理活动之前，我先一步行动了。
  我的手来到了他的腰侧，然后不算很熟练的勾起他衣服的下摆，摸了进去。
  空助动作一顿。
  以为我要摸他？
  不不不。
  私下里我才会，这种场合不合适，我还没有他那么厚的脸皮和大心脏。
  我并非要摸他的腹肌，或是搞什么play，我只是——
  温热滑腻的皮肤在手指下滑过。
  我速度很快的找到了他腰间最毫无防备的地方。
  然后。
  狠狠一拧。
  “唔——！”
  空助几乎是立刻收回了手，按住了自己腰侧的位置。
  然后就是“砰”一声。
  他直接低头砸在了桌子上。
  其他人的动作停下，都被他的动静给吓到了。
  燃堂：“啊？搭档你哥哥怎么了，他没事吧，犯病了？”
  楠雄：……
  虽然无法读心导致他不清楚空助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有些事是不需要清楚的，只需要想一想空助平日的尿性= =
  于是楠雄道：‘不用管他。’
  海藤：“真的不用吗？他不是晕倒了吧？”
  我弯了弯眸：“不用哦，没事的。”
  我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
  传来的温度很滚烫。
  “空助？跟大家说一下，你没事吧？”
  片刻后，空助的声音传来。
  “……我没事。”
  乍一听，是没有什么不妥的。
  但只有熟悉的人才知道，他现在的声线跟平日的比起来，很不对劲。
  带着难耐的隐忍。
  至于是在忍疼还是忍些别的什么，就不好说了。
  没错，这就是我的杀手锏。
  我知道空助变态，甚至有的时候他还不在意其他人的看法。
  但是他的厚脸皮并不包括他愿意把自己的某些情态也泄露给别的人看。
  所以制服空助靠这个也很合适。
  并且省事。
  空助扣在桌上的指尖用力绷紧，指甲顶端都是白色的，手指还在微微颤抖着。
  从滑落的发丝中间若隐若现的耳廓更是红的滴血。
  凑近的话……
  当然也只有我凑的这么近。
  还能听见他轻微且不稳的喘气声。
  我有了一点点报复回来的痛快。
  稍微忍着笑意问他：“没事吧，齐木同学？”
  第134章
  “没事吧， 齐木同学？”
  谁让他刚才喊我“绪方同学”来着。
  其实我好像还没有喊过他们——无论是空助还是楠雄——“齐木”这个称呼，从认识的时候开始喊得就是名字了。
  毕竟是兄弟两个嘛，都姓齐木， 喊姓氏的话会很难区分的。
  现在突然变成这个称呼，唔， 感觉果然有意思。
  有种在玩cosplay的感觉。
  难怪刚才空助会突然改变了称呼。
  有一种既熟悉又生疏的微妙感。
  空助平复好了自己的大部分情绪， 虽然耳朵的红暂且还没有消下去。
  他另一只手盖在了自己后脑勺上，轻轻揉了揉头发， 然后抬起了头直起身，“我没事。”
  空助闭眸呼吸了下，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丝毫的不妥了。
  我好奇地盯着他的脸看了看，嗯， 看不出什么。
  再往下……
  我火速收回目光。
  暂且，还不敢直接往下看。
  总之，他都坐起来了，应该是没事了。
  我眨眨眼，一点点心虚的情绪漫了上来， 然后道：“这可不怪我哦。我有警告过你的。”
  至于是不是真的警告过——嗯， 忘了， 不管。
  空助弯了弯眸， “嗯。”
  他的眼睫根处还带着一点湿润，是刚才被泪水浸湿的原因，只不过在离得近的时候才能看得明确。
  空助：“我没有怪你啊。倒不如说……”
  他睁开眸子看过来。
  眼底被清浅的泪水短暂洗涤了下， 看起来竟然有种清透的错觉。
  空助眨了眨眼，笑意加深，“其实我很喜欢。”
  我：“……”
  果然，就不该对此抱有什么别的期待。
  这个答案真是一点也不意外呢， 毕竟空助刚才的表现也是很直白了。
  这家伙，真的是，sm一体机吗？？？
  空助笑眯眯道：“多来几次就好了。”
  我：。
  再见！
  ……
  补习结束之后，每个人都得到了空助划出来的重点范围。也算是他善心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