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俄罗斯当倒爷 第236节
作者:吹笛人      更新:2025-12-19 17:56      字数:3400
  作为历尽磨难归来的黑暗英雄,阿列克谢当众处决了试图用检察官身亡案诬陷他的对手,夺权上位,雷厉风行整合分裂的帮派,成为地下世界一股不容小觑的新势力。
  但与一般帮派不同,阿列克谢通过与安德烈的合作,将自己与国家机器绑定。
  警方与黑|道,就像是同一个事物的明暗面,看似各不相干,实则一体两面。毕竟当社会管理出现真空地带时,总要产生新的秩序。
  阿列克谢过去从未想到,自己有一天要与最厌恶的灰皮条子合作。
  “这是你要的,关于东欧人口贩卖网络的新消息。”
  隐蔽的废弃桥洞下,阿列克谢将牛皮纸袋递给安德烈时,习惯性地嘲讽了一句:
  “真让人好奇,你们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让那些可怜的姑娘不再像母牛一样被卖出国。”
  安德烈接过纸袋,不动声色地说:“当峨罗斯不再出现像你们这种黑|帮的时候。”
  阿列克谢扯了扯嘴角:“那我不如去期待莫斯克变得像赤道一样炎热。”
  话不投机半句多,阿列克谢转身要走时,身后突然传来安德烈的声音。
  “她……最近怎么样?”
  无须说名字,两个男人都心知肚明这个“她”是谁。
  阿列克谢头也不回地说:“如果好奇的话,你可以亲自去伊尔布亚特,而不是来问我。”
  接着他转过身,上下打量安德烈,恍然大悟似的说:“哦,差点忘了,我们的政治新星怎么能随便离开莫斯克呢。”
  安德烈冷冰冰地盯着他,不发一言。
  阿列克谢挑衅地说:“我没什么能告诉你的,难道你的小克格勃没有汇报有关她的消息吗?还是说,小克格勃也背叛了你呢?”
  安德烈终于开口:“我从未要求米哈伊尔报告任何消息。我希望他帮助她,而不是监视她。”
  阿列克谢敷衍道:“好吧,好吧,随便你说什么,别总摆出一副无辜模样,这里可没有观众。”
  安德烈已经后悔自己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他转身要走时,阿列克谢却突然开口道:“喂。”、
  安德烈停下了脚步,背对着阿列克谢。
  “她邀请我去伊尔布亚特,不过——”
  阿列克谢露出一个格外阳光灿烂的笑容,简直要将这个阴暗的小桥洞也照亮。
  “我不会替你带任何话,哪怕是一句问好。”
  安德烈:……
  其实桥洞下多一具无名尸体并不会引起任何人注意的吧。
  阿列克谢抽空来一趟伊尔布亚特,是应何长宜之邀,再次巩固幕后老板的人设。
  毕竟一家价值超过数十亿美元的石油公司成功到手,白手套下的那双手总要来亲自尝一尝战利品的滋味。
  觥筹交错的晚宴,伊尔布亚特的权贵和政客都来了。
  斯莫伦斯基市长落寞地站在人群中间,尽管周围都是奉承他的人,可他还是感到孤寂。
  市长先生曾经最大的心愿是离开伊尔布亚特,但当正式调令下发、他真的要离开这里时,却突然迟疑起来。
  ……离开伊尔布亚特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吗?
  名义上的晚宴主人穿着一身利落西装,纤腰长腿红唇,指间一颗硕大钻石闪耀火彩。
  她看上去意气风发极了,游刃有余行走于宾客间,如同一支刀锋组成的玫瑰,锋锐无匹,几乎要割伤看客的视线。
  无论她走到何处,都卷起一股黑色漩涡,无人能不被她所吸引。
  不过,也有一部分人的注意力放在了她身旁的男人上。
  他同样穿着西装,宽肩窄腰,时不时抬手推一推金丝眼镜,镜片下的灰色眼睛像是狼。
  “阿列克谢先生,真荣幸能与您见面!”
  “阿列克谢先生,这是我的女儿,她毕业于皇家芭蕾舞学院,对您仰慕已久!”
  那是一个如同鹭鸶的美人,纤细雪白,像奶油糖霜一样甜蜜诱人。
  阿列克谢先生并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地看向一旁的晚宴主人。
  晚宴主人还没说什么,而机灵的宾客立即说道:“何小姐,这是我的侄子,他也对您仰慕已久!”
  金发碧眼的少年露出一个青涩的笑容,看她时一双眼亮晶晶的,连睫毛都是金色的。
  “何小姐,我就读于柴可夫斯基音乐学院,您喜欢钢琴和诗歌吗?”
  何长宜看着这个像是从王尔德的诗中走出的漂亮少年,在晚宴上露出第一个发自内心的笑容,柔声说道:
  “钢琴很好,诗歌也很好。”
  漂亮少年腼腆地说:“或许我有这个荣幸为您弹奏一曲《月光》吗?”
  阿列克谢先生脸上的笑意唰的一下就消失了,比落在火炉上的雪花消失得还要快。
  他严厉地打断了他们的交谈:“她不需要!”
  漂亮少年不知所措,求助地看向何长宜,她马上心疼地安抚道:“大厅有一架钢琴,你可以去弹任何你想弹的曲子。”
  阿列克谢先生忽然嗤了一声,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他硬生生扯着何长宜的胳膊,将她拽出了大厅。
  宾客们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才有人小声地说:“看来阿列克谢先生还是很喜欢这副白手套。”
  “别急,他总有一天会厌倦的。”
  “他只是一时尝尝鲜,最终还是会回归血脉的本能……”
  大厅外的贵宾休息室。
  “好玩吗?”
  阿列克谢摘下眼镜,扯松了领带,灰色眼睛冰冷地盯着面前的女人。
  何长宜坐在圈椅上,懒洋洋地翘着二郎腿,只差再拿一根细细的香烟,看上去像个浪荡的贵族公子,长剑上缠着贵妇的丝巾。
  “怎么了,还不够好玩吗?”
  何长宜笑眯眯地仰头看向站着的男人,抬手扯住丝质领带,钻石戒指的棱角勾出几缕细丝。
  “为什么这么严肃?”
  阿列克谢看上去快要被气笑了。
  顺着她手上的力道,他缓慢俯下|身,直至两人鼻尖相触,呼吸可闻,眼中只能看到彼此。
  “严肃?”
  阿列克谢轻柔地说:“还是说,你已经习惯了随意与不同的人调情?”
  何长宜看着他的眼睛,抬起手,钻石轻轻滑过他的侧脸,灯光下折射耀眼光彩。
  “你不高兴吗?”她惊奇地说,“我以为你会很高兴认识新朋友呢,不管对方会跳芭蕾舞,还是会弹钢琴。”
  “那真是一位少见的美人,不是吗?”
  阿列克谢不怒反笑,同样用一种拿腔拿调的语气说:
  “我也以为在认识了一个金毛的小子后,你不会想要再认识第二个。”
  他说话时的词语像是在舌尖上滚过一圈,有种奇异而暧昧的黏连感。
  “我们尊敬的——老板。”
  何长宜站了起来,扯着阿列克谢的领带,将他推坐到了地毯上。
  阿列克谢顺着她的力道跌坐下去,双手后撑,仰头看向何长宜,面无表情。
  何长宜抬脚,细细的高跟鞋不轻不重踩在他胸前。
  “知道我是老板还问这么多,阿列克谢,你似乎有些管的太多了。”
  贵宾休息室外,一双眼睛吃惊地从门缝中挪开。
  一名穿着女仆装的漂亮姑娘不可置信地指了指门,用气声问道:“你们要我勾引的就是这个人?!”
  另一个穿着维修工衣服的人同样用气声回道:“当然!我早就告诉过你的,那是一个相当漂亮的年轻人,不老,不秃,不丑,也不胖,这可是一桩难得的好生意,你不会后悔的!”
  女仆抽了抽嘴角,艰难地说:“但——”
  走廊不远处有人经过,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维修工急匆匆地说:“听着,我们付了你三倍的价钱,不是让你在这里磨磨蹭蹭的!”
  女仆犹豫道:“可是,你们没说……”
  维修工紧张地四处张望,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总之我们已经付钱了,你敢反悔的话,就别想在伊尔布亚特混下去了!”
  作为维修工,他在这里已经滞留太久,很容易引起安保人员的注意。要是再不走的话,等被发现了真实身份,他就完蛋了!
  临走前,维修工不放心地嘱咐道:“你一定要成功勾引老板,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换掉亚历珊德拉总经理!”
  女仆对着维修工已经溜远的背影,狐疑地反问了一句:“他?”
  贵宾休息室的门突然被推开,高大的西装男一边往出走一边戴上金丝眼镜。
  他的领口有些凌乱,头发也是。
  在看到门口的女仆时,他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就像在看绿植或什么其他摆设。
  女仆贴墙低头站好,当男人步履匆匆走向大厅时,她才站直了身体,看着虚掩的房门深深吸了一口气。
  那可是十万卢布啊……拼了!
  休息室内,何长宜正对着镜子,慢条斯理地整理衣服和发型。
  当她旋出口红,正要补妆时,余光注意到房门被推开,她的手一顿,带着点儿警惕看过去,却见来人是酒店服务生。
  大概是来打扫卫生的吧……
  何长宜继续细致地涂着口红,但好像……那位女服务生不止是来打扫卫生?
  经典款的黑白女仆装,可裙子似乎有些太短,露出两条结实圆润的大腿,黑色的吊带丝袜,以及一截雪白的绝对领域。
  对方大概是穿了束腰,勒出漏斗似的纤腰,顺便挤出一对呼之欲出的豪|乳。
  何长宜在心里惊叹地啧了一声,这真是一位富有且慷慨的女士。
  而慷慨的女士还能更慷慨。
  当何长宜收起口红时,却从镜中看到女服务生媚眼如丝,纤长手指摁了摁肉嘟嘟的红唇,慢慢滑下,用缓慢而熟练的动作,解开了女仆装上的复杂丝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