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俄罗斯当倒爷 第93节
作者:吹笛人      更新:2025-12-19 16:35      字数:3057
  车长通过火车上的无线电台紧急联络车站,告知车上发生的犯罪活动,以及劫匪下车时的大概方位,当地警察已经出动,下一站莫斯克警察和救护车也已等在站台,准备取证调查和救护伤员。
  然而,事情还没结束。
  因为车上不止有一股劫匪。
  当火车再次行驶时,车上的混乱不但没有因为劫匪下车而终止,反而从车尾的方向向着车头蔓延。
  所有人的脸色变得惨白,谢世荣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哭嚎着说:
  “我这是倒了哪门子的霉啊!肯定是我过年拜老爷不诚心,老爷要来罚我啊!我发誓,要是这次还有命在,我借钱也要给老爷修庙塑金身……”
  谢迅冷声道:“现在求仙拜佛有什么用?老爷在国内,就算显灵也救不了你,你倒不如指望上帝来救你。”
  谢世荣从善如流。
  “要是上帝救我一命,我以后天天戴十字架,请戏班子给上帝老人家唱一个月!”
  何长宜都懒得提醒他上帝不听戏班子,听的是唱诗班。
  列车员们鹌鹑似的挤在一起,车长挣扎着掏出随身配枪,忍着痛,艰难地一颗一颗地上子|弹。
  只是他这配枪多年未用,已经沦为了装饰品,缺乏保养,子|弹卡壳严重,差点走火打中自己。
  车长颓然地扔开配枪,绝望地在胸前画十字架,喃喃自语。
  何长宜抓住他的领口,不客气地说:“你是车长,这个时候你得站出来!”
  车长惨然一笑。
  “我快死了……我救不了任何人,包括我自己。你很有勇气,但愿你也足够幸运,能够活下来。”
  谢世荣忙问:“这老毛子叽哩哇啦地说什么呢?他是不是有救命的办法啊?”
  一行人中除了何长宜就是谢迅的峨语最好,而他铁青着脸,一言不发。
  董德志也意识到了什么,脸色变得糟糕起来,要不是还有布条绑着,他几乎拿不动扳手。
  另外两个私企代表此时也是心如死灰、
  即使他们在国内走南闯北这么多年,也没想到老毛子的地界这么险恶,这是明着不给人留活路啊。
  他们之前被打了一回,差点没命,想到之后还要再被打一次,再在生死边缘走一遭,现在恨不得拉开车门跳下去。
  就在众人万念俱灰之际,何长宜突然转身,提着枪朝车尾的方向走去。
  谢迅:“等等,你要去哪里?”
  何长宜冷声道:
  “与其留在这里等死,倒不如先下手为强,劫匪也是人,我就不信他们比普通人多条命。”
  谢世荣目瞪口呆,说话都结巴了。
  “你、你、你一个女人,你怎么打得过那些人……”
  何长宜侧身回头,看向众人。
  “还没打怎么知道打不过?就算他们的脑袋是铁打的,我也非得撬下来一块肉不可!”
  夜色中,她的眼睛像狼一样,狠厉而决绝。
  众人一时被震到,集体失语。
  何长宜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谢迅反应最快,立即追了上去。
  “我和你一起!”
  董德志在犹豫片刻后,攥着手里的扳手,拔腿跟了上去,发狠道:
  “当爷们的还能在这儿等着人家上门来抢不成?!”
  另外两个私企代表对视一眼,一个捡起地上不知谁丢的木棍,一个拿走锅炉房的火钳,纷纷追了上去。
  “咱可不是好捏的软柿子!”
  被拉下的谢世荣左右看看,一边是语言不通的列车员,一边是就剩一口气的车长。
  他一咬牙,追了上去。
  “等等,我也去!”
  此时的车尾处如同人间炼狱,血腥味与惨叫声交缠,没人能想到一趟列车能出现数伙劫匪,在距离终点站莫斯克只剩一夜的路程时,再次发生抢劫。
  之前侥幸没被抢劫乘客的幸运值彻底清零,连藏在饭盒里的钱都被翻了出来。
  劫匪们搜出入境时的报关单,按照单子上列出的贵重物品和外汇数额,要求乘客把钱和东西都交出来,否则便是一顿毒打,甚至当众轮|奸女乘客。
  等何长宜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女乘客发出痛苦而凄厉的惨叫,嗓子已经破音,同包厢的男乘客们被吓得瑟瑟发抖,竟然一动也不敢动。
  正在排队的劫匪看到何长宜,有些疑惑,不明白怎么还会有女人主动送上门,不过他精|虫上脑,也顾不了那么多,冲着何长宜就扑了过来。
  “砰!”
  他的脑门中央绽起一朵血花,仰面倒了下去。
  不等其他劫匪反应过来,何长宜快步上前,接连几枪,附近几个劫匪都被打倒。
  趴在女乘客身上的劫匪发觉不对要爬起来,何长宜的枪已经抵住了他的后脑。
  “咔哒”一声,是空击的声音。
  格洛|克的弹匣只能容纳六发子弹,此时已经全部消耗殆尽。
  劫匪先是浑身一僵,在什么都没发生后,他心中大喜,立刻就要爬起来。
  就在这时,何长宜快速捡起床边的铁棍,双手各握一端,从背后卡在他的喉咙处,不断收紧。
  劫匪圆瞪着双眼,喉中咯咯出身,最终因缺氧而失去意识,缓缓滑倒。
  何长宜一把将压在下面的女乘客拉出来,用被子裹着,用力摸了摸她的脸,将她抱在怀里。
  “行了,没事了,已经结束了,他们都死了。”
  女乘客慢一拍才反应过来,“哇”的一声大哭出声,哭声喑哑而绝望。
  就在此时,其他车厢里听到声音的劫匪冲着这边赶了过来。
  谢迅提醒:“有人来了!”
  何长宜安抚地拍拍女乘客的背,将她塞进铺位下面,用被子从头到尾盖住。
  她不客气地示意那几个男乘客都滚出去,他们不敢起冲突,连滚带爬地朝车头的位置逃去。
  何长宜站在包厢门后,另一边是谢迅,当最先来查看情况的劫匪推门而入时,她握着铁棍抡圆了胳膊,照着太阳穴就砸下去!
  劫匪一声不吭地倒了下去,谢迅拿着电|击枪补了一击,确保他没机会再站起来。
  何长宜走出包厢,又在车厢连接处遇到另两个劫匪
  对方拿着长柄西瓜刀,她用铁棍勉强招架,谢迅拿的扳手太短,几次险象环生。
  劫匪像是疯狗,举着刀发狂一般地劈砍,何长宜握着铁棍的手被震得发麻,险些握不住。
  就在此时,忽然劫匪哀嚎一声,出人意料地松开了刀,何长宜不明所以,但先补刀,拿着铁棍砸晕了这家伙,又帮谢迅解决了他的对手。
  直到这时,何长宜才看到拿着铁壶站在后面的列车员。
  滚烫的壶口还在不断冒蒸汽,列车员紧张得不住咽口水,颤抖着声音说:
  “看起来开水也能充当防身武器……”
  何长宜用峨语肯定道:
  “是的,非常棒的武器。”
  此时,队伍后方的谢世荣和董德志等人也遇上了劫匪。
  “遭瘟哦,他们怎么从后面冒出来了?!”
  谢世荣吓得大骂,他还以为走在何长宜的后面就安全了呢。
  董德志和两个私企代表顾不上说话,快走两步钻进包厢,气得谢世荣破口大骂:
  “狗日的东西,怕死还装什么爷们!”
  劫匪逼近,谢世荣吓得够呛,连声地喊:
  “我给钱,我给钱!”
  谢世荣把手伸进兜里,就在劫匪以为他在掏钱的时候,他却从兜里掏出一条丝袜,拽着袜口就冲劫匪甩了过去。
  劫匪毫无防备,被丝袜里包裹的硬币砸在脸上,当时就砸出两筒鼻血。
  他抹了一把血,眼中凶光毕现,拿着刀就冲谢世荣捅了过来。
  谢世荣吓坏了,撒腿就跑,满脑子都是要死一起死,冲进了董德志等人所在的包厢。
  而就在劫匪也进入包厢的时候,藏在上铺的董德志居高临下地将扳手砸在对方的脑袋上!
  另外两个埋伏的私企代表也从上铺探出身子,操起扳手齐齐砸了下去。
  劫匪满头是血,颓然倒地,睁着眼倒在谢世荣面前。
  谢世荣原本还以为死定了,此时心中一松,一屁股坐在铺位上,满脸都是汗。
  “我不行了,我走不动了……”
  董德志和两个代表也不理他,从上铺爬下来后便继续去追何长宜。
  谢世荣和劫匪尸体同处一室,不一会儿自己先受不了,软着腿也追了上去。
  想了想,他又返回来,捏着鼻子拿走劫匪身边的刀。
  “别走,等等,还有我呢……”
  就在此时,何长宜遇到了此行遇到的最凶悍劫匪。
  对方剃着平头,三角眼,看人时神情阴恻,脖子短粗,整张脸骨骼突出。
  “又是你。”
  何长宜紧紧抓着铁棍,提防地看着劫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