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杀 第80节
作者:
令栖 更新:2025-12-19 16:32 字数:2773
只一眼,欲念难平。
叶延生眸底情绪翻涌,只两秒,他攥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扯开:
“睡吧。”
谢青缦怔怔地望着他的背影,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在此刻离去。
是心疼吗?
她有时候会觉得他很温柔,可现在,她分不清这份温柔,是对她,还是对她这张脸。
浴室里传来一阵水声。
谢青缦抬手捂住了脸,又觉得该捂耳朵,最后又捂住了发烫的脸颊。
算了。有什么意义?
酒劲儿上来,困意开始席卷,谢青缦抱着被子想,睡一觉算了。她好累,也许睡一觉,什么都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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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精侵蚀着意识,让人昏昏沉沉。
半梦半醒间,叶延生不知为何又回来了,挂了一身氤氲的水汽和寒凉。
他将谢青缦从薄被中拖了出来,贴着她,试图同她商量,嗓音哑得吓人。
“阿吟,你帮帮我好不好?”
他额前的碎发挂着水珠,眉眼被湿意染得更深邃,漆黑如点墨。
“我也不想,但是你先招惹我的,阿吟,你不能不管我,你帮帮我好不好?”
什么啊,帮什么?
谢青缦实在是困,懵了两秒。没反应过来他什么意思,她只呆呆地望着他。
可这状态,只会被视为默许。
凉气覆了上来,墨绿色的睡裙吊带已被拉下来。叶延生低头寻她的唇,手上也没闲着,握住她的两团往中间一拢。
他的意图显而易见。
可谢青缦还没经过这些,并不懂。直至他的昂扬于她身前,她才突然意识到,他想用什么,“不是,不是你自己说不要吗?我,我都要睡着了!你,你怎么能…”
一阵脸热和心慌,也一阵无语,她心说她主动他不要,她都要睡了,他又折腾她。哪有人这样?
她肩膀一个劲儿下缩,想往被子里躲,只是被牢牢按住肩膀,动弹不得。
“你有病?叶延生,我要睡觉了。”
叶延生修长的手扼住她的脸颊,结束了她的聒噪。
他的拇指碾过她的红唇,低头哄她,“听话,阿吟,我不用别的,你会不舒服。”
他怎么好意思说得像为她好一样!?
而且这也太变态了,好吗?
闹腾了两下,谢青缦算是睡不着了。感觉到他的动作,但又因为体型差和力气差,阻止不了分毫,她又羞又恼:
“你别太过分了,叶延生,你个变!态!你竟然不让我睡觉!你简直——”
她想不出形容词来。
实在是超出她单薄的想象,那里也确实不太适合做这种事,不过几下便磨红。而后沉香精油从她身前倒下。
温暖的木质香气,混了一点玫瑰香和果香,迅速弥漫开,充斥在室内每个角落。
不堪入耳的声音,都碎在了喉咙里。
都说沉香最能宁心安神,可此刻偏偏是最不静心的状态。
也不知过了多久,沉香的气息从微腥到平和,才结束。
最后一刻,悉数留在了她身前。
谢青缦有些失神。
叶延生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发,像是还陷在刚刚的余韵里,嗓音依旧低哑:“阿吟,先别睡,我带你清理下。”
谢青缦很久没说话。
越想越气,越想越委屈。
她抄起一旁的枕头往叶延生身上砸,砸了两下不解气,主要她也没生气的力气,“我恨你,叶延生,我恨你!我讨厌你!”
她的全部力气都用来骂他了。
“你无耻,你个骗子,你个死渣男,你们都欺负我,你就知道欺负我……你根本,根本就不喜欢我。你混蛋你!”
骂着骂着,她开始哽咽,啪嗒啪嗒地掉眼泪,边抹眼泪,边呜呜呜地哭:
“你都不喜欢我了,叶延生,你不喜欢我,为什么还欺负我?我不好吗?是我不够好吗?你为什么这么欺负我?”
叶延生没想到她反应这么激烈,一时不知道怎么收场。
他大半张脸落在阴影里,眉峰如刃,眸似深潭,五官更加立体冷俊,只是不说话的样子有几分薄情味儿。
谢青缦望着他这张让她又爱又恨的脸,视线渐渐模糊,声音也越来越含混不清。
到最后,只是哭。
“我讨厌你!我讨厌你……我为什么要喜欢,喜欢你这种坏人……”
憋了一整天的话,终于借着酒劲儿,痛痛快快地骂出来了。
以为是她醉酒后,情绪不稳定,自己又欺负狠了,她才恼了,叶延生有些后悔。
他伸手抱她,将她全部挣扎、反抗和踢打一并抱进怀里。
“是我的错,阿吟,别哭了好不好?”他低下头来,吻去她的泪,低沉的嗓音难得的温柔,“别跟我生气好不好?”
他反复地跟她保证以后不这样了,又一遍遍哄她,“我怎么会不喜欢阿吟?我喜欢你,我只喜欢过你。”
怀里的谢青缦肩膀一抖一抖的,还在小声地抽泣,“骗子!”
他又吻她的唇。
感觉到谢青缦渐渐安静下来,叶延生想重新抱她去浴室。
“别碰我!”
谢青缦突然拍开他的手,红着眼睛瞪着他,倒是不哭不委屈了,但看起来在生气。
“我,我就是没你们会投胎!”
她一手指着他,气鼓鼓地像只小河豚,“我告诉你,叶延生,我要是出身比你好,我就让你给我跪下当狗!”
叶延生:“……”
看来她是真喝醉了。
男人朝她的方向倾身,凑近了几分,直至她伸出的手指指尖,抵住了他的喉结——他喉结上下一滚,眸色深了几分:
“你说明天醒过来,你还能不能记得今天说了什么?像现在这么有骨气?”
谢青缦缓慢地眨了下眼,挂在睫毛上的泪珠落下。
她没说话,似乎在思考他的话,只是酒醉的厉害,大脑有点宕机。
她这样,他是真的忍不住想欺负她。
叶延生抬手贴上她的脸颊,指尖落在她耳根,摩挲了下,“阿吟,你知不知道——”
话没说完,他闷哼了声。
刚安分了没片刻的谢青缦,突然朝他凑近,啊呜一口,咬住了他肩膀。
她死死地抓着他的衬衫。
黑色衬衫昂贵的面料软化熨帖,硬是被她抓出痕迹。血液渗出来,并不分明,只是能嗅到一股血腥气。
叶延生倒没躲,也没阻止。
往日里,谢青缦那点儿力气,打他身上,跟调情似的,没反抗的必要。
也就这会儿是真疼。
但她喝醉了,意识都不清醒,他也确实没忍住,“欺负”了她。
他只伸手抱住了她,低下来的嗓音有笑意,也有无奈,“阿吟,你才是属小狗的吧,还咬人。”
他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在她后背轻拍了拍,像是在安抚。
谢青缦松了口。
叶延生宽厚有力的手,穿过她身后的长发,拢着她的后颈,低声问她:
“解气了?”
谢青缦在他怀里仰起脸颊,舔了下嘴唇,轻轻吧唧了两下,似乎是确定味道。
没几秒,她蹙了下眉,小声道,“好难喝。”
这回是真消停了。
叶延生一手环着她的肩,一手勾起她腿弯,将她抱起,大步流星地朝浴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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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下午,佣人敲了房门。
一场酒从夜色深浓,醉到天光大亮,再到午后斜阳。四合院里的阳光,也从西墙角爬到了东墙角,深秋的风吹得枝头叶落,哗哗作响,谢青缦始终没醒。
喝过醒酒汤,可宿醉后,依旧头痛欲裂。
清醒时,昨夜的记忆全都涌了上来。身前全是痕迹,谢青缦花了五分钟,在心底骂了一顿叶延生,又花了五分钟,试图忘记昨晚的胡言乱语,心情难以言喻。
她以后真不能再喝酒了。
接近黄昏,等到了黎尧的电话。一夕之间,新药审批的事就有了转机。
谢青缦毫不意外。
她昨晚醉酒,除了是没办法立即面对叶延生,也是想借着酒醉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