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作者:清沐无言      更新:2025-12-19 17:21      字数:3368
  “?”
  宴旭泞不懂他在胡说八道什么,听见此话,只觉自己这么多天来,待他口中所谓的秘密焦虑顾虑,实属可笑了。可不等他发火,又听柊雹不知是有无意还是无意一般,刻意问道:“不知您可发觉,自己自幼到大。与皇后长得并不相似?所以太子殿下,这么多年来您有没有怀疑过呢?”
  “你什么意思?”
  他怔愣在原地,听此言竟是有些傻了。
  “您是当今陛下之子,却并非皇后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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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真的太高兴了,全文到达50万字了。
  跟预计的完结字数越来越相近了,然后我具体数了一下,其实目前为止好多坑都已经填了。
  第3卷上卷,把该解释的解释完以后就到下卷了。
  第3卷下卷好像有一段男女日常生活,过了日常后那段后,大概就一个剧情点,该文就可以完结了[爆哭]
  这本真的写得太慢了,还耗命[爆哭]但是没关系,我快熬完了[爆哭]突然发现第三卷比我预想中的短啊。
  可能是第二卷剧情多的原因吧[撒花]
  不过很可惜,全文还是会写到50万字[化了]
  待完结后会全文精修,把我可能不小心漏掉的剧情补上[撒花]
  第135章 身世
  那年,宴旭泞从柊雹口中。得知了自己的真实身世,知晓了多年前的那场灭门惨案。
  白家,确实与他没有关系。皇后,也并非他生母。而他真正的生母,乃是曾经的贵妃,徐心柔,徐贵妃。
  她娇宠一世,是未登基为帝时,曾作为太子的父皇,最为宠爱的女子。她其貌倾城,姿容绝色。天生一副柔媚之相,后宫诸多嫔妃,无人能与之媲美。即便是当年的皇后,也不及她十分之一。
  因而当年京中无不传道,陛下待皇后乃是待正妻的尊重。心中真正所爱,乃是那倾城绝貌的贵妃。他并非早产儿,他是一个健全的孩子。而他母妃,却死在了他降生之时。一尺白绫,‘自缢’而亡,红颜殒命。
  徐家灭亡之后,直至贵妃生产,贵妃方才殒命。贵妃的侍女,后来借贵妃之手,逃离皇宫。寻到了柊雹的母亲。后来柊雹母亲遇难之刻。也是这位侍女,将幼年的他带离京城。
  至于为何宴旭泞会成为‘宴旭泞’,为何他会成为皇后的儿子,这点则不得而知。
  “至今京中仍在传道,陛下待贵妃的爱。可贵妃,当真是受不了母家被灭,才自缢的吗?”
  那日,宴旭泞怔愣着听着柊雹口中所描绘的一起。两眼死盯着地面,内心因无法承受这巨大震撼,而缓缓蹲了下来。抬手试图捂着耳朵,可此举无用。柊雹的话,他仍能听清。
  “贵妃死后,陛下伤心过度龙体抱恙,多日卧病在床。因而百姓无不在传,陛下待她的深情。可那一尺白绫,明明就是这位深情帝王,狠心赐予她的。”柊雹将宴旭泞捂耳的痛苦神情,收入眼底,继续道:“可若真爱,又怎舍得她死呢?若真爱,那徐贵妃的葬礼。又为何草草敷衍?”
  “胡说八x道...”
  宴旭泞猛然站起身,双目赤红,恶狠狠地盯着柊雹。仍不肯相信他话中所言,“这些,不过是你的一面之词!本宫凭什么信你!”
  “凭陛下,一直在试图换掉您。”
  仅一句话,当即堵得宴旭泞哑口无言。
  “太子殿下。如今的您,并不是形单影只。您的背后是皇后、是白府、更是朝中以太傅白大人为首的势力。若想换掉您这位太子,可并不容易。”见他听此明显怔住,柊雹抬眸同他对视,继续道:“望您周知,陛下不仅仅只有您一个儿子。兄弟相残,景王离京。五殿下背后的高家,也虎视眈眈。故而有些事,奴才想您应当比奴才更加清楚。”
  “......”
  后来,柊雹与他说了许多。包括...徐家灭门惨案的真相。
  乃至乐安侯喻敛......
  起初,听着他的身世遭遇,他是不相信的。可心中有一道声音,却在不间断地说。他可能没有说假。渐渐听下去,直至最后。他原本莫名混乱不安的内心,方才渐渐稳定安静了下来。
  直到柊雹将所知一切皆数相告后,他蹙眉不禁审视他那张可谓妖孽的脸,问:“你与徐贵妃,究竟是何关系?”
  柊雹并未立即接话,只是缓缓垂下脑袋,沉吟片刻后,方才略显低落地开口:“若真要论起来,她是奴才的血缘至亲,是奴才的姐姐...”
  “......”
  那日过后,宴旭泞托人去寻了徐贵妃的画像。
  果不其然,柊雹的相貌与贵妃极像,光凭外貌便能辨认出二人乃是亲姐弟。
  只是相比较贵妃,柊雹的相貌,却要逊色些许。
  最终他又将自己的画像,与贵妃画像作比。
  相较之下,也确实有几分相似。只是他还是更偏像父皇多一些,因而自幼也并未引起皇后怀疑。
  直至最终,他去寻到了大理寺。将当年徐家的案宗,交予他细看。
  果然...
  若不细看,自然没有什么披露。可若细细观摩,便能发觉诸多不对。
  亦或者说,西鸾国究竟有何理由,非要灭了徐家呢?
  西鸾在壹洲被称作蛮子,他们历代皇帝,嫌少没有不觊觎壹洲这片肥硕之地的。因而,当年这种查出是真相后,也少有人质疑。众人只当做是一种宣战。
  由此两国本是要打的,可顾虑着边境百姓。朝中声音各不相同。以太傅为首的官员认为,不应开战。同时也部分官员认为,西鸾如此猖狂,壹洲不应受此气。自应派大将前去攻打西鸾。
  据说,当时的陛下也表露出了迎站之心。
  可太傅见此,当日下朝后。不过多久,便聚起一群不支持开战的权臣,进宫觐见。劝说陛下。
  以陛下刚登基,朝内外不稳为由,成功打消了陛下想战之心。
  至于西鸾那边,稀奇的事。到并未因使者的死为由,向壹洲出兵。
  了解到当年朝政局势,宴旭泞又细细研究了当年卷宗,竟发现了几处细微疑点。
  当年的西鸾皇帝,同他父皇一般,也不过刚登基不久。朝堂不稳,他有何理由向壹洲宣战?而西鸾后来没有立即出兵,估摸也有此因素。如此一来,便与杀徐大人一家的宣战行为,形成了矛盾疑点。
  还有那时的西鸾派来的使者团,并未完全撤出壹洲地界。如此着急的对徐家动手,岂不过于怪了?
  但如今,谈起西鸾。据说…他们近期表现出了欲与壹洲一战之气,为此现下朝中也在时刻关注西鸾动向,警惕着这群蛮子将矛头对准壹洲。
  可若柊雹所说为真,那便证明西鸾是被冤枉的。如此一来,如今已经安稳,甚至渐强的西鸾国。是否会为当年之事,向壹洲宣战呢?
  这种事,其实不是不可能。
  怀带着这诸多疑惑,他再次传唤了柊雹。
  再次见到他时,宴旭泞的面色,难看了许多。他多日未眠,也未曾好好用膳。接连多日,均在查当年之事,故而再次传唤柊雹时。
  书房内,他顶着眼下的浓重乌青,面色尽显疲态,问道:“你说,你是徐大人的遗子。那你告诉我,当年灭了徐府上下百来口人的真凶。到底是谁?”
  听此话,柊雹轻笑一声,将宴旭泞眼底疲态憔悴尽数收入眼底,“奴才上次,不是与您说了吗?”
  说至此,他话语中夹杂着丝似有似无的讥讽,但并不明显,若不仔细听则完全不会注意。显然,宴旭泞并未留意到他语调中的这丝丝不敬,“是您挚爱的太子妃母家,是当今乐安侯喻大人。”
  “喻敛...”
  再次听见这声‘乐安侯’,宴旭泞睁大了眼,内心仍旧有些不可置信,甚至当柊雹说出此话时,他竟因惊愕,一时屏住了呼吸。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喻大人做的?”直至这一刻,他仍还是相信,他的岳丈做不出此等事。可当柊雹再次接话后,这道最后的信任,也就此破裂了。
  柊雹面色晦暗不明,微皱着眉,嘴角勾起抹自嘲,说道:“奴才确实没有确凿证据,只因当年的奴才。年岁尚小,拿不出可以佐证的直接证明。但若能拿得出证据,那便不是喻敛的行事风格了。毕竟那一向严谨的内卫阁,办事可从不会留下丝毫披露。而奴才之所以能活下来,也是靠着喻敛从不晓得奴才的存在。倘若他当年知晓奴才的存在。此刻奴才绝对无法站在此,同殿下谈论这些。”
  “内卫阁?”
  宴旭泞捕捉到一个未曾听过的词。
  “对,内卫阁。”柊雹眸底暗沉,认真说道:“当年一夜间屠杀徐府满门,并顺利将罪名栽赃嫁祸给西鸾,未曾引起诸多人怀疑的地下组织。就是他喻家门下内卫阁。而内卫阁,从始至终,只有一人,对此等重大事务,有直接命令权利。”
  宴旭泞问:“谁?”
  “壹洲皇帝。喻敛虽为内卫阁阁主,拥有内卫阁。但内卫阁中,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凡内卫阁暗卫,皆听令服从于阁主。而阁主,则必须服从于皇帝。对于朝中诸事,甚至是权臣家族之间的纷争事宜,阁主不得因朝廷事务动用内卫阁。屠灭徐家满门的,唯有一人。他拥有下达命令的权利,而那人不可能会是喻敛,只会是圣上。”柊雹说:“换而言之,徐家灭门的主谋只会是当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