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作者:清沐无言      更新:2025-12-19 16:33      字数:3277
  见她终于有了反应,秦氏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点了点头:“你阿父年轻时,曾与侯爷为旧交。我同你阿母,也是因此相识。所以我又怎会骗你?”
  “她走那年,你应当还很小。若是实在想不起方榆的脸,但又想见她。不妨去后花园水池边走走。对着水面,便能想起她的面容。”
  “若你想,母亲随时可同你一并去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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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说:标题好难想(挠头)
  呜呜谁啊大周末的还要上兼职,哦原来是我啊qaq
  累累累累累,这破班真是是一天都不想上了qaq想下个月不干惹,但是又舍不得工资,呜呜呜。
  每日上课码字兼职。感觉我会猝死。有空的时候,我会日码一万或者六千存稿。很不巧,今天存稿又用完了。
  明天得多码几章了,国庆我一定要加油码字,多写些存稿备着!(拼了)
  第56章 意外
  沉浸在有关秦氏回忆中的辛雁,在发愣之际。身侧少年扭头瞧她,又再垂下了脑袋。
  今日有一件事,需要他去处理干净。
  这般想着,屋外响起一阵脚步声。都迟面色严肃的走了进来。
  闻声,喻栩洲视线往后一瞥。大概也知道了都迟赶来的用意。
  这时都迟走至他身侧,拱手恭敬唤道:“少爷。”
  见状喻栩洲手撑膝盖,缓缓站起了半身。感觉到身侧喻栩洲的动静,辛雁回神。扭头却只见因长久跪地,双脚发麻僵硬的少年,此刻竟撑着膝盖,费力站了起来。
  见此,她慌忙起身,上前试图扶他:“早让你去歇息了。你在这灵堂跪了一夜,双腿定是麻了。瞧吧,现在连起身都费劲。”
  “......”
  喻栩洲在辛雁的搀扶下,稳稳站直了身。他低沉着脑袋,紧抿下唇。沉默了好一会,手下主动反握住了她的手,就这般死死握着她。
  他忽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与她相握,使得她下意识蹙眉困惑,不解他此举意为何意。可还不待她开口询问,接下便见他似压抑着复杂情绪一般,莫名道:“你...一定不能有事...”
  听见此话,辛雁狐疑皱眉:“你说什么?”
  只见少年忽地抬眸,同她对视。那双好看的眸子,带着一股莫名复杂,压抑伤感的情绪。令人瞧不清他究竟在想什么,猜不透他话中含义:“我已经...没了阿母。所以安安...你不能有事...”
  “我一定能好好护住你...信我...”
  辛雁愣住,听了他这些莫名其妙的话,内心只觉不安:“你在说什么...”
  喻栩洲别过头,避开了她的视线。紧咬下唇,脑海中是宴旭泞那张奸猾的脸,没有再多言。
  他想明白了,这一切绝不是眼前所见那般简单。此前,是他太单纯了。将一切都看得太过简单。
  那场赐婚的皇宫凯旋宴,真的...是他所想的那般简单吗?
  不...
  很不对劲...
  一切都非常不对劲...
  这场赐婚,真的是为了辛将军的那七万兵权吗?
  那场宴会,太子是唯一的缺席者。如若,他当时真的想借着宴会,娶辛雁为侧妃,那他就不可能会缺席。但喻栩洲是知道的,太子早已谋划着,打算将辛将军手中的七万兵权吞下。他不可能放弃五年来立功,费力拉拢辛康安,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
  太子不可能让阿姊那么轻易得逞。
  一定有人...
  肯定有一个势力更大的人,从中作梗,破坏了宴旭泞纳侧妃的计划。并且那个人,同他父亲喻敛,也定有着不小的关系。
  不然...宴旭泞不会那么心急...
  阿母的死,林嬷嬷的背叛,必定与他脱不了关系。
  宴旭泞...!
  ‘泞’‘狞’
  果然,相较于‘泞’字,喻栩洲还是认为‘狞’字更适合他。
  “都迟,咱们走。”他松开了她,将自己胳膊从她手中抽出。未再对自己方才那些莫名的话进行解释。
  直至他从她身边离开,辛雁扭头,望着他同都迟一并出去的背影。心中只莫名觉得荒凉。
  目送他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她的心间,竟莫名纠痛。此时此刻,她只觉得...
  喻栩洲一旦踏出了这个门,他便离自己...愈发的远...
  就宛如此刻,她还立在原地,而他...却是已转身离开...距离她越发遥远,她却只能就这般望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
  “我早该发觉的...”望着他消失的方向,她鼻尖再度发酸:“自那日赐婚的宴会后,我们便再难回去曾经了...”
  隐约间,她心中已然发觉。或许他们二人的婚事,早就不是简单的赐婚了...
  若说从前她还只是怀疑,如今此刻便是肯定了...
  她闭眼低下了头,双手捏紧,嘴边自言自语般喃喃道:“阿父果然没错...我真的...真的不该答应赐婚...”
  城中已时半。
  此刻的喻栩洲,早已换装,同都迟从侯府后门走了出来。一路赶到了城南。
  沿路上,在人来人往的早市街道上,喻栩洲一直一语未发。直至二人来到一处人烟稀少的小巷。他这才扭头瞥向一旁都迟,开口询问:“那家伙,抓住了?”
  都迟点头:“昨夜我便听了您的命令,前去召集一批玉牌内卫。分别命几人暗中守在辛府后门外,其余部分则守在他家中,整整守了一夜。”
  “今儿天刚亮,便见那小子手中攥着一封信,火急火燎的冲出辛府。估摸现在,应当已经到他家了。”
  喻栩洲听后,挑眉不禁冷笑:“他必然很急。昨日他母亲自缢后不久,安安便命人加急去给辛将军传信。我阿母出事,自然他母亲这个下毒者,也不可能存活。所以他定然猜到了他母亲已死,我在得知真相后定会来处理他这个儿子。”
  “面临母亲已死,以及我的追杀。他会如何?若我是他,定会回家。赶在侯府行动前,安排家中父亲一并逃离,亦或是躲藏起来。”
  都迟听着喻栩洲这些话,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犹豫开口道:“其实,属下有件事未告知您。”
  喻栩洲听后,挑眉诧异问道:“何事?”
  “昨夜子时,我带着几名内卫。刚赶到林嬷嬷家中时。无意撞见,有两名身着夜行衣的蒙面男子。将一名浑身是血的麻袋,抬进了那小院中。”
  听此,喻栩洲眉间微蹙,追问道:“麻袋?你们可有被发现?”
  都迟摇了摇头,继续脑中回忆着昨夜所见情形,回道:“并未。我们几人躲在拐角暗处,不敢发出丁点动静。那两人将麻袋丢进那小院中后,便关门。很快离开了。想来应是未发觉我们。”
  “在确认他们走远,不会再回来后。我打头,好奇进入了那林嬷嬷的家中。刚进入那小院,便一眼瞧见了那被他们丢在院内的麻袋。那袋子,似有人一般大。我们几人刚靠近,便纷纷闻到了一股恶臭味。”
  “我怀疑那其中是人,便主动上前打开了那个袋子。不想...不想...竟是看见...”
  越说道后面,都迟的脸色便愈发难看。见他如此一副后怕的模样,喻栩洲眉间皱得更紧了:“看见了什么?”
  “看见了,那满是血的麻袋之中装着的。赫然正是林嬷嬷的丈夫。”
  “?!!”
  喻栩洲听此大惊,瞪圆眼,一时竟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他被折磨的不成人样,身上脸上。尽是烙铁烫出的痕迹,以及鞭子乃至各种能将人折磨得痛不欲生的刑具伤痕。脸上全是鞭痕,血肉模糊的。若非是他身上,带着曾经侯夫人赠予林嬷嬷的鸳鸯荷包。我还真未必能认出他...”
  “荷包...”听完都迟描述,喻栩洲仍未从震惊中缓过神:“我...我知道那个荷包。林嬷嬷的婚事,是年轻时的阿母亲自x指配的。原本...林嬷嬷嫁人后,不用再回来伺候。奈何她心中舍不得阿母。便央求着阿母,不要辞退她。所以林嬷嬷即便嫁了人,也依旧能够在阿母身旁贴身伺候...”
  “最后她生了儿子。幼年时,我还从阿母口中得知。在林嬷嬷出嫁前,她甚至亲自为林嬷嬷绣了一只鸳鸯金丝荷包。”
  “少爷...”都迟脑中想到林嬷嬷丈夫的那副惨相,看向喻栩洲的眼中,多了困惑恐惧:“您说...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先是林嬷嬷毒害夫人,她畏罪自缢。如今...又是她丈夫被人折磨至死。你说这一切会不会...”
  喻栩洲眉眼暗沉,打断了都迟还未说完的话:“好了,莫要乱猜。若林嬷嬷儿子真回了家,此刻定然已经被其余内卫抓获。等待会儿,咱们见到人,便知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都迟点头,只得闭嘴应声:“是...”
  此刻,无论是喻栩洲还是都迟。内心都已猜出了,能够做出如此残忍,将人活生生折磨至死的这种恶行之人,究竟是谁……
  整个京都,只有一人酷爱如此...
  他表面闲雅仁善,其实内心早已烂透。是一个连喻栩洲这般的阴暗之人,都要惧怕的恶心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