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作者:秦三见      更新:2025-12-17 16:47      字数:3053
  我的手滑向他的背,他的腰,他内裤的深处。
  我感受到他开始发抖,我却不由自主变得更加兴奋。
  我回吻他,抚摸他,把他推倒在我的床上,单手抓住他的两个手腕,按在了头顶,另一只手直接扯掉了他的裤子。
  这一刻开始,我就不再是他的弟弟了。
  第43章
  爱即痛苦。
  这是我和我哥的写照。
  当一种幸福不得不堕入地狱才能获得时,我不知道这幸福是否真的还值得去拥有。
  我必须诚实地说,在和我哥接吻的时候,我幸福到极致。
  我沉迷于他的吻,沉迷于抚摸他时,他肌肤的触感。
  我还沉迷于我们肌肤相贴那一刻,他不由自主的颤抖。
  如果说一个人的一生都有一个夜晚是属于他的,那么这一个夜晚,就是属于我的那个夜晚。
  我彻底忘掉了自己的身份,忘掉了一切,脑子里只剩下他,只剩下我们,只剩下最纯粹的欲望。
  我只是想拥抱他,想占有他,因为他没有拒绝,甚至对我纵容,于是我就觉得,这一切都是被允许的。
  我潮热的掌心抚过他每一寸肌肤,他的身体像干燥的柴火,等着我用火把点燃。
  我亲吻过他的嘴唇、他的胸膛、他大腿的内侧,在他不着寸缕的身上留下自己的气息。
  这是我梦寐以求的夜晚,是从前只敢在梦里幻想的。
  但如今,它真的降临,于是我变得贪婪,变得兴奋。
  如果人生总会有一次脱轨,那么这一次,就是我的脱轨。
  这种时候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撕开包装,将就着用。
  在我撕乳液外盒的密封时,手抖得不行,我不知道是因为兴奋,还是因为过分害怕。
  我哥也在抖。
  不只是抖,还很喘,胸腔剧烈地起伏着,让我产生一种他快要窒息的错觉。
  我连和我哥做爱都觉得很罪恶。
  一直以来,我都在努力规避一切可能引起我欲望的事情。
  所以,在做这件事的时候,我显得格外笨拙。
  我很怕我哥觉得疼,在开始前不停地吻他,不停地安抚他。
  我哥不说话,只是承受着。
  在我一根手指进入他的时候,他终于忍不住,用手死死地抓住了我的手臂。
  他的反应太过剧烈,之后整个人抖得不行,冷汗瞬间打湿了床单。
  起初我并没有察觉到不对,直到我准备进入第二根手指,让他放松的时候,摸到的却是满手的冷汗。
  我哥在害怕。
  我猛地清醒过来,赶紧停下自己的动作。
  当我终于稍微恢复了理智,看向他的脸,才发现,我哥的脸色苍白得吓人。
  那一刻,我确实觉得自己是个混蛋。
  “哥,对不起。”我抱着他,不停地道歉。
  我只能听见自己恶劣的哭声,而他身体在我怀里不停地颤抖。
  我真的恨极了我自己,人怎么就这么无耻,我怎么能对我哥做出这种事。
  我扯过堆在旁边的被子,盖在他身上,希望能让他觉得自己是安全的。
  我不停地对他说:“哥,你别怕,我不做了。”
  我求他看看我,求他好好的。
  我对他说:“哥,不做了,以后都不做了,我不要了。”
  我不要他的爱情了,不要身体了,我只要他好好的,只要他开心,和我一起长命百岁。
  我不敢碰他,只能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我隔着被子抱着他,那快被冷汗浸透的被子里裹着的,是我最珍重却差点被我毁了的一整个世界。
  “哥,对不起。”除了道歉,我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对不起。”
  过了很久,我听见头顶传来一个虚弱的声音。
  我哥说:“对不起,哥扫你兴致了。”
  第44章
  我这辈子从没这么恨过自己。
  看着我哥因为我痛苦到快昏死过去,我真的觉得比让他杀了我更难受。
  他的那句“对不起”,比他打我骂我更像是惩罚,那句话仿佛变成了一根绳索,勒住了我的喉咙。绳索越收越紧,我呼吸越来越困难。
  我张张嘴,却发现自己已经说不出话来,我只能看着他哭,然后抓着他的手往我脸上扇。
  可我哥并不想打我。
  我想,他或许连碰都不想碰我。
  我就是脏,就是卑劣,就是自私自利恶贯满盈。
  我跪在他面前,求他原谅我,他只是皱着眉,怔怔地看着我。
  “别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已经对时间没有了感知能力,在这个空间里的每一秒都因为沾染了肮脏罪恶的气息而被无限拉长,变得格外难熬。
  我恍惚间听见我哥说:“别哭了。”
  我以为是自己的幻听,抬起头看他,发现真的是我哥在说话。
  他嗓音有些哑,但脸色恢复了一些,不再那么惨白。
  他对我说:“骁,你起来吧,我想先去洗个澡。”
  那个时候,我应该是很狼狈,几乎从床上跌到了地上。
  我尽可能离他远一点,然后慌乱地去找他被我丢在一边的睡衣。
  我连递给他睡衣的胆量都没有,放在他手边,再次退回到更远的位置。
  我哥看着我,没说话,拿起睡衣和睡裤,套在了身上。
  他没有任何扭捏的遮掩,身体就那么暴露在我面前,我之前是如何一件件把它们脱掉的,就又如何一件件穿了回去。
  但他是觉得不适的。
  我到底还是探入了两根手指,而我哥因为那时身体过于紧绷,根本没办法适应和接纳。
  他站起来的时候,眉头紧锁,迈开步子前闭着眼深呼吸了一下。
  “骁,”他说,“对不起,哥可能还是没准备好。”
  “不是。”我已经稍微整理好了情绪,赶紧对他说,“哥,我真的不做了,以后都不做了。”
  他转过来看向我,似乎是想对我笑,但最后还是没能笑出来。
  他安静地朝卧室外面走去,走得很慢,我总觉得他……
  我跟上去,却不敢跟得太紧,生怕吓到他。
  我哥没有阻止我跟着他,但也没有理我。
  他洗澡的时候,我就守在外面,一直听着里面的声音,担心他出事。
  事实上,我哥似乎真的无坚不摧,他好像总是能一个人消化掉所有的挣扎与痛苦。
  说来也是,十几岁的孩子突然父母双亡,一个人把弟弟带大,这个世界上能有几个比他更强大。
  可就是这样强大的一个人,在刚刚,差点因为我崩溃。
  我蹲在浴室外面,失神地听着哗哗的水声,真的发誓,从此以后再不对我哥有任何非分之想了。
  我只想一辈子安分守己的做他的亲弟弟。
  这场荒诞痛苦的悲剧安静地收场了,我跟我哥都十分默契地再没有提起这件事。
  我们回到各自房间,我又开始整宿失眠,想必他也不可能安稳入睡。
  第二天,我哥很早起来给我做饭,吃饭时也像往常一样聊着无足轻重的日常。
  我们之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但我们也都很清楚,一切都不可能恢复如初了。
  接连几天我的状态都非常差,甚至比之前更差劲。
  失眠。注意力无法集中。频繁冒出自杀的念头。
  我吃不下饭,连喝水都觉得痛苦,好像只要有物质进入我的身体,就会浑身疼到呼吸不畅。
  整日整夜的头疼也折磨着我,吃了很多止痛药也不管用。
  我曾经经历过类似的事情,所以很清楚,我应该去看医生了。
  但我又觉得我没有资格看医生,没资格吃药治病,自作自受的我活该忍受这一切。
  如果我的痛苦能从某种程度上弥补一下我哥,那我心甘情愿一辈子这样。
  就这样拖着,好几个晚上我打开窗户幻想着自己跳下去。
  可在真的准备这么做的时候,一想到我摔下去后丑陋的尸体可能会吓到我哥,我就清醒了过来。
  死也得死远点。
  说来也巧,就在我哭着怎么才能死远点的时候,公司有了一个外派到新加坡工作的机会。
  整个公司有5个名额,我们部门要去3个人。
  沈泽说:“我靠咱们部门一共就这么几个人这是要抓半壁江山过去啊!天灵灵地灵灵,老天爷快显灵,千万别抓我这个帅壮丁!”
  我看着经理发的通知,还有报名申请表,想都没想就下载,开始填表。
  “我靠,骁哥你要去?”
  “嗯。”
  “那拙哥怎么办?”
  我跟我哥的事情,没告诉沈泽,这种事我怎么可能说得出口。
  “我哥又不是我的附属品,没我给他拖后腿,他能过得更好。”
  我盯着电脑,一条条认真地去填写表格上的问题,这是这几天来,我唯一能静下心工作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