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斯行评价：“你这个样子如果被我们以前的朋友看到，他们一定会嘲笑你。”
  陈文序不以为意道：“谁跟他们是朋友。”从来都不是圈子筛选他，而是他筛选圈子，陈文序一直都这么以为。
  霍斯行盯着陈文序看了几秒，最终轻轻笑出声：“说实话，我挺为你开心的。”
  陈文序玩笑道：“怪不得我拿你当朋友。”
  “你是真的开朗了很多。”霍斯行认真评价：“陆教授真的是个很好的人。”
  “这个嘛，我比你们都知道。”陈文序面带笑意道。
  离开霍斯行的办公室后，陈文序正打算回自己办公室，他突然看到电梯口处站着成洺和卓龄舒。
  成洺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妙，卓龄舒则是客气疏离地点头离开了。
  陈文序推断成洺应该是被卓龄舒拒绝了，他打算好好安慰成洺一下。
  成洺抬头时看到了陈文序，他脚步飞快地走过来，陈文序笑眯眯地望着他，心想，终于忍不住要理你爷爷了吧，孙子。
  “陈文序！”成洺气势汹汹地叫住陈文序。
  陈文序心想，这反应不对啊。
  “你为了不让我追到卓龄舒，竟然在她跟前编排我是gay！？”成洺质问。
  陈文序愣住了。
  成洺气红了脸，他指着自己问：“老子有那么差劲吗？你至于这么防着？”
  “不是，成洺，那是很久…”陈文序拽住成洺的手腕解释。
  成洺狠狠甩开他的手：“放开！既然你看不起老子，那咱们以后就算了！”
  陈文序着急但：“你听我解释！”
  成洺怒气上头：“不听！”
  陈文序：“成洺！！！”
  “滚！”
  两人的吵嚷声引来了许多目光，陈文序后知后觉到他和成洺的这一幕很具有迷惑性和狗血性，“……”这是什么鬼发展？
  顾南屏拿着文件经过，他淡淡道：“让开，你俩别挡在路上。”他瞥过陈文序握着成洺手腕的地方，又嫌弃道：“你俩演琼瑶剧呢？恶不恶心？”
  陈文序额角抽动，他忍无可忍道：“那你不会解释吗？解释你不是gay！”
  “那你他妈不就比穿帮了？”成洺莫名其妙道：“那不就说明你在你学妹跟前说谎了。”
  陈文序忽然语塞：“……”
  成洺愣了愣，然后骂道：“我草了，你他妈编排老子，老子还得替你考虑？”
  陈文序反应很快：“对不起。”
  成洺正要再骂，他怀疑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
  “我说，抱歉，对不起。”陈文序直视着成洺，道：“我不该先入为主地认为你是个渣男，还有，编排你是gay的事在很久之前了，这次我没有编排你。”
  成洺难以置信地看着陈文序：“……”
  顾南屏看到最后，然后淡淡评价：“恶心。”有时候，直男的友谊也很恶心。
  “然后呢？”陆彧的沉稳嗓音从手机里传出。
  陈文序翻身躺在沙发上，他用胳膊搭在眼睛上，得意道：“成洺非要跟我道歉，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他了。”
  陆彧的反应很平淡：“最后呢？”
  “我就当着成洺的面，重新跟学妹打电话解释了这件事。”陈文序说：“但是学妹目前没有考虑谈恋爱，成洺看起来有些难过。”
  “那你有安慰他吗？”
  “有啊，我陪他去见客户了。”陈文序翻身趴在沙发上，盯着视频里陆彧的脸。
  陆彧轻声笑了出来，陈文序莫名其妙道：“笑什么？”
  “笑你俩可爱。”
  陈文序啧道：“陆彧，你觉得我可爱就行了。”
  “好。”陆彧有求必应。
  陈文序委婉道：“陆彧，我正在追你。你就不能给我上点难度？”
  “哦？我们不是炮/友吗？”陆彧好笑地问：“你真的很难搞，陈总。”
  陈文序振振有词道：“炮/友也可以追炮/友的嘛，比方说我爱的是你整个人，但你却只爱我的身体，所以我想做你男朋友，你却只想跟我做炮/友。”
  陆彧：“……”
  陈文序说着说着就乐了，他清了清嗓子，语出惊人道：“然后终于有一天我心灰意冷，却发现自己怀孕了。”
  陆彧：“…大可不必。”
  陈文序越说越兴奋：“于是我带球跑，你幡然醒悟，发现自己也爱上了我…”
  陆彧了然道：“最后又变成我追你了是吗？”
  “不然呢？我大着肚子追你？教授，你也心疼心疼我。”陈文序小声抱怨。
  陆彧垂下眼睫，带着纵容的语气无奈道：“可是，说追人的不是你吗？”
  陈文序反应过来，一拍脑门道：“哦对，要不还是你怀吧，我仍然心灰意冷，但为了孩子不得不继续留在你身边，你就开始勾/引我…”
  “打住，不许再说了。”陆彧听不下去了。
  陈文序笑得很过分，然后就装得很无辜道：“我也很无聊嘛，别人晚上都能回家找老婆，我们只能通过手机视频。”
  陆彧安慰陈文序说：“等周末不就见了。”
  “那怎么能一样。”陈文序不满道：“我们以前一周亲热七八次，现在…哼。”
  陆彧揶揄道：“现在也可以七八次，只不过要等到周末。”
  陈文序哼道：“我还不是怕你受不住。”
  陆彧扬起唇角，莞尔道：“是你受不住吧，陈总。”
  “确实，你不想我的话，昨晚为什么那么猛？”陈文序眸中带着挑衅，他盯着视频里的陆彧，调笑：“是不是怕我这一走就是五天，你这五天孤枕难眠啊？”
  陆彧轻咳一声：“文序，口头便宜不要占。”
  “教授，或许你可以看着我的脸，对着视频解决？”陈文序笑得蔫儿坏。
  陆彧差点绷不住，他维持着表面的淡定，道：“陈总，我还不至于那么饥渴。”
  “我饥渴，你给我看，我来解决。”陈文序笑容愉悦：“你听着就行，行吗？陆彧。”
  “……”
  陈文序挑眉道：“陆彧，你在害羞？”
  “我只是觉得你的脸皮越来越厚。”陆彧扶额。
  陈文序哼笑道：“难道你不喜欢？相信我，陆彧，很好玩的，你不会的话，可以我说一步…你做一步…想想看，把你的手指想像成我的手指…你在抚摸自己时也就是我在抚摸你…”
  “好啊。”陆彧打断陈文序的虎狼之词，他目光温和地注视着陈文序，“我说一步，你做一步，现在…”
  顿了下，陆彧缓缓呼出一口气，眸光如有实质地落在陈文序的脸上，“解开你的扣子。”
  第89章 见面
  镜头里，陈文序慵懒倦怠地睨着镜头，眼中的攻击性和占有欲若隐若现，他好像要看穿镜头，再看穿到陆彧身体里面。
  陆彧的声音不紧不慢，相对比陈文序眸中不加掩饰的欲/色，陆彧的声音沉稳温和，像是涓涓细流一般，不过却没有浇灭陈文序身上的火苗，反倒像是光滑细腻的游蛇缠绕着陈文序的神经末梢，让他可以通过声音捕捉到陆彧的任何情绪变化。
  “文序，喉结露出来…衣服不要脱。”
  “声音轻一点。”
  “别着急，慢慢的。”
  “我想看着你的脸。”
  陆彧的声音很好听，在陆彧的声音里，陈文序抚摸过自己身体的每一个地方，就像陆彧轻柔的触感。
  教授的指令和他这个人一样温和包容，仿佛这场相隔两地的情事只是为了让陈文序舒坦，陈文序发出满足喟叹的同时不由得心疼陆彧，扪心自问，如果让他作为下指令的人，他可不会怜惜陆彧。
  陈文序脑海里想像着陆彧动情的模样，冷淡的白色上浮现出瓷粉，汗珠挂在紧实的皮肤上，有情绪波动的时候陆彧的腰腹会不由自主地绷紧，还有陆彧的声音，应该没有现在听起来这么冷静淡定。
  在想像和现实的双重刺激下，陈文序毫不避讳地低哼出声，缓缓放松了下来。
  陆彧轻声笑了笑，“好玩吗？”
  陈文序睁开半眯的眼睛，他看向镜头那边，陆彧的神色和他平时开视频会议的样子没什么分别，一丝不苟，沉稳专注。
  只是粉色蔓延出领口，爬上了耳根。
  想必没有任何一次线上会议比这场远程指导能让陆教授记忆犹新。
  陈文序喉结滚动，他语调懒散：“我更想在你身体里。”
  “……”陆彧礼貌道：“你该进入贤者时间了。”
  陈文序懒洋洋地躺着，他目光如炬地黏在陆彧脸上，“贤者不了，看得见听得到…但摸不着，我更难受了，教授。”
  陆彧语调平稳道：“怪谁？你自己要回去工作的。”
  陈文序一下子睁大眼睛，他难得听到陆彧因为工作抱怨，虽然这抱怨听起来更像是调情，“我不工作你养我吗？”陈文序语调微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