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作者:
爻棋 更新:2025-12-13 17:09 字数:3010
穷乡僻壤并没有棉签这种东西,他只得视死如归地用指头蘸了点药膏。
郁识乖乖扒开领口,垂下脖颈等待涂药。
谢刃的眼神变得幽暗,那片皮肤被晒得发红,微微翘了点皮,脊椎处的腺体和教科书上不太一样,没有那么大,只有指甲盖大小,鼓起一个小包,看起来脆弱得要命。
不知道摸上去会是什么感觉……
谢刃呼吸急促,呼出来的气体越来越热,几乎要将空气灼烧起来。
他忍着不断滋生的悸动,小心翼翼地将药膏涂抹在上面。
那药膏凉丝丝的,涂上去的时候郁识抖了一下。
这丝细微的颤抖,隔着一层药传递给谢刃,他瞬间失了手,指腹重重地按在腺体上,指尖一片凝脂般的滑腻。
触感没有想象的硬,那是一个很软很软的小包。
“嘶,轻点。”郁识低声说,“你弄疼我了。”
他的嗓音柔和清亮,有种引人遐想的暧昧。
谢刃差点当场爆/炸,浑身肌肉绷到了极限,某个地方发生鲜明的变化,心率近乎失常,他几乎怀疑自己易感期发作了。
鼻腔传来温热的流体感,仿佛有什么东西冲了出来。
他胡乱把罐子往郁识手里一扔,捂住鼻子冲了出去。
“这么快就涂好了,你全都抹到了吗……喂!你干嘛去?”郁识目瞪口呆地看着他跑出去。
一整个晚上,谢刃都泡在湖里。
鼻血慢慢地止住,他望着湖水发呆,想通过这种方式让自己平静下来,以前易感期的时候,经常靠剧烈运动抑制欲/望。
但在这种偏僻的地方,万一遇到易感期,肯定会出大乱子。
他不想伤害郁识,也不想伤害任何其他人,就这么在湖里泡了半天,才发现好像不是易感期发作。
冷静了一会儿,又控制不住地想起郁识。
他低头露出腺体的样子,和白天湖边那双白嫩的脚,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谢刃头疼得骂了句脏话,还是决定今晚就待在这里了。
直到第二天早上,他才精神恍惚地回去。
吃早饭的时候,郁识疑惑地问他:“你昨晚去哪儿了?我沿着屋子找了一圈,还以为你被狼叼走了,安娜说看见你出门,你去干什么了?”
“吃你的饭吧,别和我说太多话。”谢刃闷闷道。
从现在开始,他要保持冷静。
郁识放下胡萝卜,说:“我发现你最近对我意见有点大。”
“我没有意见,只是希望你别老在我眼前晃悠。”
他昨天在湖边睡觉,至少梦见十次郁识的脸,像精神分裂一样惊醒。
“你!”郁识拗断了胡萝卜。
安娜笑得不行:“你们小夫夫俩,大早上的别吵架,快吃饭快吃饭。”
谢刃见他抿着嘴生气,拿胡萝卜戳了戳他,“喂,我不是那个意思。”
郁识挥开他:“滚,不是不想看见我吗,别和我说话。”
谢刃只得压低声音,不自然地解释:“我易感期快到了,不能和omega太亲近。”
郁识一愣,随即看向他,逐渐反应过来。
“……你早说啊,我离你近的话,对你影响大吗?”
谢刃迟疑片刻,点头道:“很大。”
“不过也不用太远,我能忍得住。”
郁识尴尬道:“其实你要是发作的话,我可以给你释放安抚信息素,毕竟你也给过我,算是扯平了。”
谢刃的喉结动了动,眼神瞬间暗下去,坚决地摇头:“不行,我易感期……很可怕。”
“有多可怕?”郁识挑眉道,“据我所知,alpha的易感期也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暴躁攻击期、性/欲期和口/欲期,你要是有攻击性的话,我可以把你绑起来。”
他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显示,这些都是他从书本上得来的,压根没有见过真正易感期的alpha。
谢刃沉声道:“你想得太乐观了,总之,我易感期是不会和你待在一起的。”
郁识无所谓地耸肩:“随便你。”
谢刃呼出一口气,过了会儿说:“昨晚没来及问,你的后颈受过伤吗?为什么会有道疤?”
“嗯,小时候撞到玻璃,缝了几针。”郁识随口敷衍。
这时,阿布拿着个相机走过来,“尊贵的客人们,我即将去厂里加班,后面几天不能回来陪你们,在你们走之前,让我们留下一张合影吧。”
安娜翻译过来,两人觉得没什么不妥,便点头答应。
大家坐成两排拍照,安娜把小女孩放到郁识怀里,见谢刃肃手站着,招呼道:“还愣着干嘛,搂你媳妇儿啊,别吵架了,你们在一起不容易,要好好珍惜才是。”
阿布在旁边看戏,小女孩抬头望着郁识,两人好不尴尬。
郁识觉得这有点难为人,按照谢刃的性格应该不会听她的,正想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忽然肩上一沉,谢刃竟然搭住了他。
姿势和平时搭赵熠不太一样,那是个完全环住的动作,手臂从他锁骨处垂下去,几乎将他整个包裹进怀里。
这个姿势隐含着亲密和占有的意味,两人都有点僵硬。
郁识比他矮一点,如果此时侧头,就会碰到他的下巴,于是强忍着没有移动。
安娜笑了起来,大声道:“镜头在前面,大家都看那里。”
小女孩高兴地鼓掌:“看那里,看那里!”
谢刃弯下身体,和郁识保持平齐,正视着不远处的相机镜头。
郁识还是没忍住,扭头看了他一眼,恰好谢刃也在看他,脸连同脖子都通红,眼底蕴含着藏不住的笑意。
微风拂动郁识的发丝,落在谢刃脸颊上,痒痒的。
他笑得愈发明显。
咔擦!
快门自动响了一声,拍下这张照片。
郁识回过神来,“我们刚才没看镜头。”
安娜忙道:“没事,是连拍,现在看还来得及!”
他连忙回正,又噗嗤笑出声来,谢刃也觉得好笑,龇牙咧嘴地看向镜头。
咔擦,咔擦,相机连拍了三张。
大家都围过去看照片,孩子们开心地嚷嚷,安娜说树荫下拍得真好看。
谢刃不禁感慨:“我可真上镜,这张脸绝了,话说我高中的时候,有个星探追了我三条街,我以为是骗子给打了一顿,啧。”
郁识:“……”
“你白眼干嘛,我说得是真的。”谢刃笑嘻嘻道,“你这张也不赖嘛,笑起来不像平时那么凶巴巴,还挺……挺……”
他看见第三张照片,忽然说不出话了,捏在手里舍不得放开。
照片上他和郁识相视而笑,眼里都只有彼此,仿佛真的是一对新婚夫夫。
安娜看出他的心思,主动说道:“你喜欢这张照片吗?把它送给你们了。”
“谢谢。”谢刃笑了一下,接过照片揣进口袋,再次望向郁识的时候,脸又开始发烫。
安娜好笑地摇头:“瞧这新鲜热乎劲儿,我们刚结婚的时候都没这样吧。”
她说的是当地话,阿布回道:“这个小子看起来没心没肺,老是面红耳赤,那个男孩子看起来是个细心的,反而像是没有察觉,哈哈哈哈,这两人真有趣。”
两人不知道被当面蛐蛐了,吃完饭后,依旧分工干活,谢刃和阿布一起去厂里,郁识帮安娜打下手。
中午安娜发现柴不够用了,让他去帮忙弄些回来。
郁识抱了一捆回去,远远地听见异动,立刻跑过去,看见门口停了两辆军用车。
他想起那天去镇上遇到的车,立即找地方躲起来,仔细观察里面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一个士兵抱着小女孩走了出来,安娜尖叫着追出来,哭着央求他们别碰孩子。
为首的士官大声说:“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女儿,但你要拿那两个人来换,否则,根据驻军规定,你们偷藏境外间/谍,我们有权力把你们全家都关起来!”
他用的是通用语,郁识心里顿时一紧,最糟糕的事还是发生了,他们被驻军盯上了。
这里将近二十个士兵,个个都持着枪,贸然冲上去只会更糟。
直到他们离开,郁识才跑进去,两个男孩都在,他们只带走了女孩,安娜哭得肝肠寸断,说是那天阿布带他们去镇上,被店铺老板告密了。
晚上,谢刃叫上阿布回来,几人赶紧商量对策。
谢刃眉头紧皱,让安娜问阿布:“你不是说这里没有驻军吗?”
阿布叹气:“确实没有长期驻军,但我们这的情况你也知道,来往人员太杂乱,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有军队路过,你们……你们到底是什么人?”